【也侃上海话】上海重新成为大众注目的焦点,在它辛苦地经历了
2024-09-13
最新修改时间:2024-09-13 11:40:15
【也侃上海话】上海重新成为大众注目的焦点,在它辛苦地经历了很长一段落寂的日子以后。
簇簇新当然总是好的。可是新的精彩却只是一般的大都市化,比较没有特色。虽说现在多了很多新贵,依然托不出那份货真价实的贵气。因为那是他们不了解的。
很遗憾也一定是偏私,自己曾经生长的地方总是最好的。上海是一座很特殊的城市,之前或以后,我都这么说。上海人里,其实很大一部分是从外地甚至外国逐渐迁移过来的,实际上世界上很多大都市也都是如此。所以一直以来,形成了一种综合交融的文化,尽管相互歧视蔑视,小人发了财,也只得容忍并存,适者生存繁衍。就因为那种竞争促使了繁荣,在包容和排挤间构出一幅特殊风景。
哦说多了,千万别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发挥。
话归正传,只是想说几句我以为精湛的上海话。先说那句“尖头把戏”。多数人可能听不出真正含义。表面上听起来,它似是形容一个人的外貌。(也并非全无那个意思),实际上,更多的成份是在形容一个人的人品。要是解释起来,大致上就是削尖脑袋,很精刮很会钻营的意思。这样解说出来,也许就不怎么特别了,可是在适当的时候用上海话说出那四个字来,入木三分,很过瘾很到位。
还有,“屈死,洋盘”。形容那种点拨不通,死不开窍,又或是土、落时、稍欠风骚的人。这句话大多数时候是贬义,但有的时候也可以是褒义。譬如形容一个人很倔,不随大流,大智若愚等等。就像有时说人“寿头”,或许有点打是疼骂是爱的意思。其中的分别,要在具体时才能分辨。
“小刁麻子”。未必一定要是麻子才可以的,一般也是说那人精明灵活,门槛精,会见貌辫色,肚子里有功夫。不过那人的模样又一定不能是武大郎般的,要像皇帝身边的太监,小白脸兮兮才是。
“牵丝攀藤”。从字面上看,那是表示千丝万缕牵扯不断的意思。可是实际上老上海人知道,那是形容人做事的慢,不利索,一点点功夫花了无数时间在磨磨蹭蹭。
“迪个人真做人家得来”,“做人家”表示节省,当然也可以是太小气的意思。
这几句话说出来也许现在的上海人也不一定清楚了。从前的沪剧里有,而现在的沪剧改良又改良,失去了很多旧时方言的趣味,实在很可惜。
在我还没有来日本之前,有一次偶然在家里附近的马路上遇见一位老人,意外地听见他在喃喃自语;“上海人么勿要做哉,现在么全要去做美国人哉……”
二十多年过去了,也许今天老人已经辞世。不知道他有没有预见到,天地十年三翻覆(这一句也是上海老话),今天么,又有很多精明人争著要做上海人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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